第(2/3)页 太监低眉顺目,隐隐松了一口气。 幸好没落到那个丫鬟手里,她那一包针看着就吓人。 至于长公主,长了一副好说话的样,被她审顶多就挨些板子,熬一熬就过去了。 他抱着这样庆幸的心态,偷偷瞄了长公主一眼。 静姝正在往杯子里倒酒,细水长流的倒了半天,似乎很是舍不得。 最后倒了约莫有半杯,递给太监。 “尝尝,我从威远侯那拿的酒。” 太监摸不清她想要干什么,但喝酒总比受审要好,于是他一口喝了。 夜寒川的酒太烈,太监一瞬间就呛出了眼泪。 “尝过了就行。”静姝慢条斯理道:“我一会儿会在你身上动刀子,但鉴于你的嘴巴可能比较严,审问的时间比较久,为了避免你的伤口恶化危及性命,我会用这个酒把下刀子的地方都洗一遍。你估摸一下会有多痛,然后忍着些,我不喜欢听到大喊大叫。” 太监愣愣的听着,被烈酒呛红的脸慢慢变白。 “把他按桌上。”静姝指挥旁边两个侍卫,“先从胳膊开始吧。” 侍卫应声而动,毫不留情的把太监按在桌子上,单把一条胳膊抻了出来。 静姝拿着匕首,面色平静的把胳膊穿了个对穿。 嗷! 太监惨嚎一声。 静姝蹙起纤细的眉,“不是说了叫你忍着些吗?” 太监半边脸被按扁在桌子上,浑身都在冒冷汗。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,大错特错! 长公主只是看起来好说话!她才是最狠的那个! 一刀下去眼都不带眨的! 余光里看见她倒了一杯酒,太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。 那酒有多烈他知道,要是倒在伤口上,他怕是要被活活疼死! “长公主!我说我说!我什么都说!” 眼看一杯酒要倒下来,太监连忙喊道。 静姝收回酒杯,搁在了他胳膊旁边。 太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,“赵熙柔在恭桶底下藏了信,这种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封,您不在的那两个月来往次数很多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然后……对,有人给了奴才银子,让奴才遮掩过去。这个人在宫外,我们每月月底在皇城根下边见一面。”太监觑着静姝的神色,奈何她一直是平静无波的模样。 “他让奴才看到那种信后就扣下来,塞在揽翠湖边上的石头缝里,是什么人取走了,奴才真不知道。”太监苦着脸说。 静姝琢磨着,他这一环节算是完整,赵熙柔也不会让同一个人既送信又传信。 “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,画下来。”静姝找来纸笔。 “这,奴才不会画画啊。” “那你这右手可真是不识相!”静姝轻飘飘的说。 侍卫立即把太监的右胳膊拉了出来。 “我画我画我画!”太监叠声道。 一连画了几张全都画废了,静姝也不急,慢慢的喝着小酒。 终于有张勉强能看,太监几乎喜极而泣。 “叫画师完善画像,把他押进大牢。”静姝看了两个侍卫一眼,“此事如实上报给父皇。” 人走了,她擦干净匕首,把酒壶里仅剩的那几口酒喝完。 秋月那边也有了些发现,赵熙柔往出送消息的那些日子,饭食中总有馒头包子这两种面食。据膳房负责面点的宫女交代,她也是收了银子才把蜡丸放进里边,而蜡丸是一个宫里一个姑姑交给她的。 静姝找到那个姑姑时,她在房间里自尽了。 “动作不慢啊。”静姝看着挂在房梁上的尸体,叹了一句。 秋月忧道:“死无对证,我们没法证明信是来自玉华宫。” “信到底来自哪,让父皇去猜吧。”静姝并不在意,指使人收了尸体上报皇上,她对秋月道:“那个人抓不着,赵熙柔却是板上钉钉的,跟我去看看吧。” 算起来,去岁赵熙柔进冷宫之后,她就没见过她。 四月正是开花的时候,连冷宫这么荒凉的地方也应景的开了几朵叫不上名字的小花。 静姝过来的时候,赵熙柔正坐在桌子前画图——天尽关的兵防与地形图。 这是她赖以保命的东西,自然不能一次性画完。 只是每个月多画几笔,如今才堪堪画了一半。 第(2/3)页